一夢江湖已十春,芒鞋不踐馬頭塵。
只知今日了今日,豈料一身愁一身。
南阮固應慚北阮,越人那得累秦人。
西風不但吹遊子,吹老天涯白髮親。
在這江湖闖蕩如同一場夢已過去了十年,草鞋不會踩踏到馬頭揚起的塵土。
只知道過好今天這一天,哪能料到會一身又一身的憂愁。
南邊的阮氏本來就應該對北邊的阮氏感到慚愧,越地的人又怎能牽累秦地的人呢。
西風不但吹拂着遊子,還吹老了遠在天涯那滿頭白髮的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