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板銅琶,歌紈金縷,江關蕭瑟蘭成。醉倒湘潭,梨渦聊慰飄零。藜牀皁帽人憔悴,算文章,身外餘名。只難禁豪氣依然,塵夢先醒。卅年誤入華鬘劫,算一詩一淚,久涴衫青。天上靈脩,也應握手相迎。遺編恍惚騷魂在,枉教人,高喚聲聲。嘆層雲久掩驕陽,何況文星?
(他)有着如鐵板銅琶般的豪邁氣概,歌唱着華麗的詞曲,卻如庾信一樣在江關之處盡顯蕭瑟。
醉倒在湘潭之地,那淺淺的酒窩姑且慰藉着漂泊之苦。
睡在粗陋的牀榻上,戴着黑色的帽子,人已憔悴,就算是文章成就,也不過是身外的虛名罷了。
只是難以抑制那豪氣依舊,塵世之夢卻已先醒來。
三十年錯誤地陷入了華美的劫難之中,算起來是一首詩一行淚,長久地玷污了衣衫。
天上的神靈,也應該握手相迎。
遺留的作品彷彿屈原的魂魄還在,白白地讓人高聲呼喚。
嘆息層層烏雲長久地遮蔽了驕陽,更何況是文曲星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