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遷(1594~1657),明末清初史學家。原名以訓,字仲木,號射父。明亡後改名遷,字孺木,號觀若,自稱“江左遺民”。浙江海寧(今浙江海寧西南)人。終生不仕,以傭書、作幕僚爲生。喜好博綜,子史百家無不致力,對明代史事尤其注心。著有《國榷》一書。50多歲完成原稿,但被小偷偷走,在受到打擊後,他便從痛苦中掙脫出來,編著一部新的《國榷》。新的《國榷》共104卷,428萬4千字。
父:談於庭,字揚甫,號存一,(1548—1626年)。母:俞氏,爲談於庭的繼室,談遷生母。
妻:俞氏,有一女三子。子女:長女,三子名:談樸、談祺、談祉。
基本信息 明末清初史學家。原名以訓,字仲木,號射父。明亡後改名遷,字孺木,號觀若,自稱“江左遺民”。浙江海寧(今浙江海寧西南)人。終生不仕,以傭書、作幕僚爲生。喜好博綜,子史百家無不致力,對明代史事尤所注心。天啓元年(1621)始,以明實錄爲本,遍查羣籍,考訂僞誤,按實編年,序以月日,歷時六年,完成《國榷》初稿。南明弘光元年(清順治元年,1644)爲內閣大學士高弘圖幕僚,爲高弘圖和張慎言所器重,薦爲中書舍人、禮部司務,參與修史,但不願“以國之不幸博一官”,力辭未就。清順治二年(1645)回原籍,增補《國榷》中崇禎、弘光兩朝史事。四年,全稿被竊,憤而重寫。十年,應弘文院編修朱之錫聘,攜稿赴京,探求公私著述,訪詢故明遺老,尤重邸報和公文等政府檔案纔料,校補釐訂《國榷》。對清初賦役制度混亂繁重,曾上書戶部,建議“立法定製”、“輕徭薄賦”。十三年夏,南歸海寧。次年夏又應沈貞亨聘,去山西平陽(今山西臨汾)作幕,是年冬病死於幕所。其他著述有《棗林雜俎》、《棗林外索》六卷、《棗林集》十二卷、《棗林詩集》三卷、《北遊錄》、《西遊錄》二卷、《海昌外志》八卷、《史論》二卷等。當是時,人士身經喪亂,多欲追敘緣因,以顯來世,而見聞窄狹,無所憑藉。聞遷有是書,思欲竊之爲己有。遷家貧,不見可欲者,夜有盜入其室,盡發藏橐以去。遷喟然曰:“吾手尚在,寧遂已乎?”從嘉善錢氏借書覆成之。陽城張慎言目爲奇士,折節下之。慎言卒,遷方北走昌平,哭思陵,復欲赴陽城哭慎言,未至而卒,順治十二年冬十一月也。黃宗羲爲表其墓。自幼刻苦好學,家貧,靠繕寫、代筆或作記室(祕書)維持生活。一生未曾做官,靠替人抄寫、代筆或作記室(祕書)來維護生活。用我的話說,是真正獻身學術的人,自學成才,然後私人寫史。不計報酬,不慕虛名,貧寒一生,活的很有骨氣、很有節氣、很有使命感和責任感的史家。
史學生涯 談遷博覽羣書,家境貧寒,善諸子百家,精研歷史,尤其是明代典故。他立志撰寫一部翔實可信的明史。從天啓元年(1621)27歲開始,歷時20餘年,“六易其稿,匯至百卷”,始完成這部編年體明史,全書約400萬字,取名《國榷》。清順治四年(1647)手稿被竊,時已53歲,他很快從痛苦中掙脫出來,發奮重寫,經四年努力,完成新稿。順治十年攜稿北上,在北京走訪降臣、皇室、宦官和公侯門客,蒐集明朝逸聞,並實地考察歷史遺蹟,加以補充、修訂。書成後,署名“江左遺民”,以寄託亡國之痛。十四年,去山西平陽(今臨汾)祭奠先師張慎言,病逝於客地。談遷祖籍汴梁(今開封),隨宋室南渡,定劇場於鹽官西南棗林村,後江沙坍落,遷至馬橋麻涇港西。著作另有《棗林集》、《棗林詩集》、《棗林雜俎》、《北遊錄》、《西遊錄》、《史論》、《海昌外志》等。
關於《國榷》的故事 天啓元年(1621年),談遷28歲,談遷母親亡故,他守喪在家,讀了不少明代史書,覺得其中錯漏甚多,因此立下了編寫一部翔實可信符合明代歷史事實的明史的志願。在此後的二十六年中,他長年揹着行李,步行百里之外。到處訪書借抄,飢梨渴棗,市閱戶錄,廣搜資料,終於卒五年之功而完成初稿。以後陸續改訂,不懈努力,六易其稿,撰成了百卷400多萬字的鉅著《國榷》。豈料書稿即將付印前(清順治四年1647年8月)書稿被小偷盜走,他每日以淚洗面,茶飯不思,夜難安寢。可是,他卻沒有放棄,並決定重新撰(zhuàn)寫。當時談遷已經是個體弱多病的老人了。經4年不懈努力,日夜奔波,終於完成新稿。順治十年(1653年)。
《國榷》以《明實錄》爲本,參閱諸家史書,考證訂補,取材廣博,選擇謹嚴,爲研究明史的重要著作。書中對滿清頗多貶責,當時無法流傳。直至建國後,里人張宗祥着手整理校訂,編爲108卷,1958年由中華書局出版。談遷重編《國榷》的事蹟也被蘇教國標版語文第九冊(五年級上冊)列入課文,作者蔣光宇,題目爲《厄運打不垮的信念》。
《厄運打不垮的信念》內容爲:明朝未年時,史學家談遷經過20多年的奮鬥,6次修改,談遷終於在50多歲時完成了一部400多萬字的明朝編年史——《國榷》。
面對這部可以流傳千古的鉅著,談遷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。可是,就在書稿即將付印前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。一天夜裏,小偷溜進他家,見到家徒四壁,無物可偷,以爲鎖在竹箱裏的《國榷》原稿是值錢的財物,就把整個竹箱偷走了。從此,這些珍貴的書稿就下落不明。20多的心血轉眼之間化爲烏有,這對任何人來說,都是致命的打擊。對年過六十、兩鬢已開始花白的談遷來說,更是一個無情的重創。可是談遷很快從痛苦中崛起,下定決心從頭撰寫這部史書。
談遷又繼續奮鬥十年後,又一部《國榷》重新誕生了。新寫的《國榷》共104卷,428萬4千字,內容比原先的那部更翔實、精彩。談遷也因此留名青史、永垂不朽。
爲人操守 談遷一直是靠給別人抄寫謀生的,這是很艱苦的。儘管艱苦,他也從不爲錢財和骨氣而放棄了自己的原則。
崇禎十五年冬,有商船從日本走私人蔘,價值十萬金。在海寧登陸,前往嘉興。邑令劉憲模抓了私販,但不上報,企圖侵吞這批人蔘,肯託談遷寫信給浙江巡撫,買通關節。談遷認爲此事重大,隱瞞不住,拒絕寫信,後果然事情敗露,劉憲模被罷官。
順治十二年,談遷在北京。自己的同鄉,新科的進士楊雍建託談遷的老友沈仲嘉,轉求談遷代擬兩份信稿。談遷很不情願的答應了。後來楊雍建又派人來找他,談遷一口拒絕了。在日記中寫道:我年紀老了,不受年輕人的侮辱。姓楊的雖然是海寧同鄉,卻讓我幹這幹哪。無非是仗着自己的進士頭銜,你做你的高官,我當我的窮書生,我們毫不相干。(大意如此)
但是他卻肯爲一些人寫東西,不計報酬。史可法在揚州督師的時候,那篇《史相國誓師文》就出自談遷之手。此外,還爲史可法擬過一篇《乞援文》。
南明弘光元年(1645)爲閣臣高弘圖的記室,出謀劃策,力圖恢復。頗受高弘圖、張慎言等賞識。後擬薦爲中書舍人及禮部司務。他感到“時事日非,不足與有爲”,堅辭不就,引退回家隱居。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