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在童蒙岁,学礼暨诗书。肃肃秉庭训,罔敢宁斯须。积习将一纪,心目多勤劬。本此修拙辞,阶之登仕途。得以施所学,闻者谓之迂。吾道固未行,或嗤为腐儒。腐诚如所云,儒非吾敢居。时英贱民政,亦诮官之粗。嘉言屡诒勖,周旋画伟谟。胡不事章句,清贵无加于。我闻今学者,为人不自图。六朝文物壅,化源由是枯。华文愧不能,迷深甘守株。古人不得见,临风重欷歔。
过去在年幼无知的时候,学习礼仪以及诗书。
恭敬地秉持着庭训,不敢有片刻的安宁。
积累学习将近十二年,内心和眼睛都多有勤奋努力。
凭借这些来撰写拙朴的言辞,以此踏上仕途的台阶。
能够施展自己所学的,听到的人却说这很迂腐。
我的学说固然没有施行,有人嘲笑我是个迂腐的儒生。
腐儒确实如他们所说,儒生我可不敢自居。
当时的英才轻视民政,也讥笑官员的粗俗。
美好的言论屡次给予劝勉,反复思考规划宏伟的谋略。
为什么不专注于章句之学,清正显贵没有比这更甚的。
我听说现在的学者,做人不为自己考虑。
六朝的文化典籍被壅塞,教化的源头因此而枯竭。
我很惭愧不能擅长华丽的文辞,沉迷深远而甘愿守株待兔。
古人不能见到,迎着风重重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