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人移得在禅家,瑟瑟枝条簇簇霞。争那寂寥埋草暗,
不胜惆怅舞风斜。无缘影对金尊酒,可惜香和石鼎茶。
看取老僧齐物意,一般抛掷等凡花。
忍委芳心此地开,似霞颜色苦低回。风惊少女偷香去,
雨认巫娥觅伴来。今日独怜僧院种,旧山曾映钓矶栽。
三清上客知惆怅,劝我春醪一两杯。
露香如醉态如慵,斜压危阑草色中。试问更谁过野寺,
无憀徒自舞春风。兰缸尚惜连明在,锦帐先愁入夏空。
一日几回来又去,不能容易舍深红。
是谁把它移栽到了禅家,它那瑟瑟的枝条上簇簇如霞。
与那寂寥被埋在荒草暗淡之中相比,在风中倾斜舞动更令人惆怅。
没有机缘对着金色酒杯的影子,可惜它的香气和着石鼎里的茶。
看看老僧人那种齐物的心意,一般地把它和普通的花一样抛掷。
忍心将这花朵在此地开放,如晚霞般的颜色苦苦地徘徊低回。
风惊得少女像是偷香而去,雨仿佛认出巫女寻找伴儿而来。
今天只怜爱这在僧院里种植的,过去在山上曾映照过钓矶旁所栽的。
三清上的客人知道我的惆怅,劝我饮上一两杯春酒。
带着露水的香气如同醉态又像慵懒,斜压在危险的栏杆处在草色之中。
试着问还有谁经过这荒野的寺院,无聊地只能独自在春风中舞动。
兰灯还珍惜连续明亮着,锦帐却先忧愁进入夏天就空了。
一天之中几次回来又离去,不能轻易舍弃那深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