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易晚,又早黄昏后。修竹小阑干,空倚遍寒生翠袖。萧萧宝马,何处狂游? 〔幺篇〕人已静,夜将阑,不信今宵又。大抵为人图甚么,彼此青春年幼。似恁的厮禁持,兀的不白了人头。 〔女冠子〕过一宵,胜九秋。且将针线,把一扇鞋儿绣。蓦听得马嘶人语,甫能来到,却又早十分殢酒。 〔好观音〕枉了教人深闺里候,疏狂性奄然依旧。不成器乔公事做的泄漏,衣纽不曾扣。待伊酒醒明白究。 〔雁过南楼煞〕问著时只办着摆手,骂著时悄不开口。放伊不过耳朵儿扭。你道不曾共外人欢偶,把你爱惜前程遥指定梅梢月儿咒。
冬天白日容易变短,很快又到了黄昏之后。
修长的竹子旁有小栏杆,她徒然地倚遍,寒冷使得翠袖生寒。
萧萧鸣叫的骏马,在何处纵情游荡? 〔幺篇〕人们已经安静,夜将要尽,不相信今晚又这样。
大概为人是为了什么,彼此都正青春年少。
像这样的互相僵持,白白地让人头发都变白了。
〔女冠子〕过了这一夜,胜过九年。
暂且拿着针线,把一只鞋子绣。
忽然听到马嘶和人说话声,刚刚能够到来,却又早早地非常醉酒。
〔好观音〕白白地让人家在深闺里等候,那疏狂的性子还是依然如故。
不成器地把事情办得败露,衣服扣子都不曾扣上。
等他酒醒了再弄清楚。
〔雁过南楼煞〕问他的时候只是一味地摆手,骂他的时候悄悄地不说话。
放不过他就扭他的耳朵。
你说不曾和外人欢好,我为了爱惜你的前程远远地指着梅梢的月亮发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