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年虽病不甚剧,啜药噉粥犹自力。
今年七月风眩作,儿子在前不能识。
杯中药冷呼不醒,全家相顾无人色。
昏昏但思向壁卧,虫臂鼠肝宁暇恤。
医巫技殚欲歛手,天高鬼恶吁莫测!偶然得活出望外,扶杖下床犹屡踣。
读书心在目力短,袖手坚坐到窗黑。
无功禄食四十年,叹息此责何由塞?
晚年虽然患病但不是特别严重,喝药吃粥还能自己进行。
今年七月眩晕发作,儿子站在面前都不能认出来。
杯中的药都冷了叫也叫不醒,全家人相看都变了脸色。
昏昏沉沉只想着靠着墙壁躺下,像虫臂鼠肝那样微不足道的事哪有时间去顾及。
医生和巫师都用尽了办法想要收手,上天高远恶鬼凶恶实在难以揣测!偶然得以活过来超出期望,扶着拐杖下床还多次跌倒。
读书的心还在但视力却短了,袖手一直坚持坐到窗户发黑。
没有功绩却享受俸禄四十年,叹息这样的责任怎么能够弥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