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公团白雪,戏作毛物形。
太阴来照之,精魄孕厥灵。
走弄朝日光,赩然丹两睛}。
不知质毛异,乃下游林坰。
一为世俗怪,罝网遂见索。
我尝论天理,于物初无营。
妍者偶自得,丑者果谁令。
豺狼穴高山,吞噬饫膻腥。
苍鹰{娉女换扌}不得,逸虎常安行。
是惟兽之细,田亩甘所宁。
粮粒不饱腹,连群落燖烹。
幸而护珍贵,愁苦终其生。
纠纷祸福余,未易以迹明。
将由物自为,或系时所丁。
恨无南华辩,文字波涛倾。
两置豺与兔,浩然至理真。
上天把白雪揉成团,嬉戏着做成动物的形状。
月亮来照耀它,让它的精神魂魄孕育出灵异。
(它)在早晨的阳光中奔跑戏耍,两眼红彤彤的很鲜艳。
不知道它皮毛奇异,就到树林郊野下游荡。
一旦被世俗之人惊异,就被猎网捕捉。
我曾经谈论天理,对于万物起初并没有什么刻意的经营。
美丽的偶然自然得到,丑陋的究竟是谁造成的呢。
豺狼在高山上做窝,贪婪地吞噬着膻腥的东西。
苍鹰抓取不到(猎物),逸虎常常安稳地行走。
这只是野兽中的小事,(它们)在田地里甘愿所获得的安宁。
粮食颗粒不能填饱肚子,就成群地被煮烧。
幸好(有些)被保护得珍贵,却愁苦地度过一生。
纠纷和祸福的余下情况,不容易用迹象表明。
也许是万物自然的行为,或者是与当时的时运相关。
遗憾没有像庄子那样善辩,(不然)文字如波涛般倾吐。
将豺狼和兔子两相对照,那宏大的真理才是真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