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闽四海东南曲,自有天地惟篁竹。
无诸曾拥汉入秦,归来依旧蛮夷俗。
未央长乐不诗书,何怪天涯构板屋。
人民稀少禽兽多,云盘雾结成烜燠。
楼船横海未入境,淮南早为愁蛇蝮。
自从居股徙江淮,鸟飞千里惟溪谷。
经历两世至孙氏,始闻种杏匝庐麓。
依然未识孔圣书,徒能使虎为收谷。
异端神怪非正学,但可出野惊麋鹿。
三分南北又几年,匹士单夫无或录。
开元天宝唐欲中,阑干始见盘中蓿。
日南韶石出名公,新罗二士非碌碌。
七闽转海即洙泗,仅有令孜与思勗。
令人不忍读唐书,不胜林壑溪山辱。
天心地气信有时,二三百年渐堪目。
述古大年创发迹,义理文章相接续。
蔡襄风任獬廌司,陈烈气压龙虎伏。
介夫当仁意不让,了翁守义穷弥笃。
天开道统游杨胡,一气北来若兰馥。
了翁责沈先识程,子容闻风亦知肃。
剑龙化作李延平,道理益明仁益熟。
遂生考亭子朱子,撑拓三才开{左亻右上亡下一}育。
植立纲常鳌戴地,开发蒙昧龙衔烛。
三胡三蔡与五刘,新安建安知一族。
直卿幸作东床客,照耀乾坤两冰玉。
四书才老多有见,楚辞全甫尤能读。
正叔安卿亲闻道,稍后景元亦私淑。
礼书身后得直卿,遗经未了留杨复。
奎宿分野忽在兹,神光秀气相追随。
灯窗眉宇辙不同,金玉满堂珠万斛。
遂令四书满天下,西被东渐出九服。
方将相与作齐鲁,迩微觉忘南梳沐。
贤良文学偶未设,墙角短檠充何速。
相看一一皆凤麟,相薰渐渐随鸡鹜。
古今最重是习气,圣贤为此多颦蹙。
一落千丈不可回,坚冰都在坤初六。
诗书自古不误人,明经不但为干禄。
聪明才智万景春,家国子孙千百福。
七闽地区和四海在东南角落,自有天地而只有竹子众多。
无诸曾拥着汉王进入秦朝,归来后依旧是蛮夷的习俗。
未央宫和长乐宫不讲诗书,难怪天涯之处搭建木板屋。
那里人民稀少而禽兽很多,云雾盘绕形成炎热。
楼船横海还未进入境内,淮南早就为蛇蝮而发愁。
自从居股迁徙到江淮,鸟儿飞翔千里只有溪谷。
历经两代到孙氏,才听闻种杏遍布庐山麓。
依然不认识孔子圣人的书籍,只能驱使老虎去收获谷物。
异端神怪不是正统学问,只能在野外惊吓麋鹿。
三分南北又过了几年,普通百姓单身之人都没有被记录。
开元天宝年间唐朝要走向中期,栏杆处才看到盘中的苜蓿。
日南韶石出了有名的人物,新罗的两位人士也并非平庸之辈。
七闽转变为海滨就如同洙水泗水,只有令孜和思勖。
让人不忍心读唐书,受不了山林溪谷的耻辱。
天地的心气确实有时机,二三百年来渐渐可以目睹。
述古大年开创了发迹之路,义理文章相互承接延续。
蔡襄的风采可担任獬豸司之职,陈烈的气势能让龙虎降服。
介夫遇到仁义之事绝不退让,了翁坚守道义越来越坚定。
上天开启道统有杨时胡安国,一股气息从北而来如兰花芬芳。
了翁责备沈先认识程颐,子容听到风声也知道庄重。
剑龙化作李延平,道理更加明白仁义更加成熟。
于是生出了考亭子朱熹,撑开拓展三才开启教育。
树立纲常如同大鳌顶着大地,开发蒙昧如同龙衔着蜡烛。
三胡三蔡和五刘,新安建安知道是一族。
黄干有幸成为东床之客,照耀乾坤如同两块冰玉。
张栻年纪大了对四书多有见解,吴全甫对楚辞尤其能读。
正叔安卿亲自听闻大道,稍后的饶鲁也私下学习。
黄震在礼书之后得到黄干,遗经没有完成留下杨复。
奎宿的分野忽然在这里,神奇的光芒和秀美的气质相互追随。
灯前窗下人们的眉宇各不相同,如同金玉满堂珍珠万斛。
于是让四书传遍天下,向西影响到东方延伸出九州。
正要将之与成为齐鲁,近来渐渐觉得忘记了南方的梳理。
贤良文学偶尔没有设置,墙角短灯架的出现多么迅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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